【赤安】Rebirth（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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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任何违禁药品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后遗症，自从参加了警察学校后，降谷零从来没有一天停止过对身体素质的锻炼，时至今天就算让他随时随地报名一个马拉松跑上个几公里他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将自己调整到最好的状态轻轻松松的完成。
只是走了两公里路，身体的倦怠程度就开始成倍增长，眼前如果能有一个床他必定能直接躺下去再睡个一天一夜。
时间差不多了坚持一小下就可以坐电车回家了。
这张脸搞不好还真像喝了一晚上喝的不省人事又被宿醉折磨着必须出门的上班族。
尽是让人看笑话。
好在身上还有现金让他可以直接选择打车回去。走进家门打开窗户的瞬间从东面穿透而来的日光就照的眼睛一阵刺痛。
楼下似乎可以开始听见熙熙攘攘有人活动的声音了。
拉开抽屉找到暂时安置在家中的另一台手机，还没有到开业的时间，就算打电话也不会有人接。
“ZERO早上好，你晚上去哪里了？”
刚想打开邮件页面冷不防的被自己跳出来的弹窗打断。
屏幕里的诸伏景光此刻正叉着腰审视着自己。
毕竟被丢在家里一晚上，如果换成自己应该也会受到打击吧，不过AI真的会有感到沮丧这种说法吗，他只是个程序。
“没什么啦，有点麻烦的工作而已，所以今天白天的打工我不能去了，让我请个假吧。”
其实只要关闭程序继续编辑邮件就可以了，不过听到景光的声音是这十几个小时内心情最放松的时刻，降谷并没有直接返回主界面而是靠在床边等着屏幕中的人物说出下一句台词。
“假的话已经请好了哦，那个叫榎本的人在你回来之前就给你发了消息，还有其他的事情，你看看？”
真的。
先前没有注意邮箱页面已经有了一封未读邮件。
榎本梓在邮件里说明了昨天晚上已经由冲矢昴打过电话来请病假，还问了自己身体怎么样了。
真多管闲事——。
不过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继续吐槽冲矢的行为，直接拉到最后一行。
“什么，是旅行吗？”
作为寄宿在手机里的程序，景光应该早就看过邮件的内容了，即使如此他还是露出了饶有兴趣的表情。
“唉，你怎么总是在这种地方那么激动，我没有那个精力啦，就像现在，我也得立马休息了才行。”
“不要一个人勉强。”
很像景光会说出来的话，以前总觉得他这个人挺啰嗦的，没想到变成了电脑程序都改变不了这一点。
“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睡了。”
下周去京都旅行，用不了几天的时间应该就和中学的修学旅行一样走马观花的玩一圈，不能算是没有时间，只是现在实在没多余的力气规划行程了。
眼皮沉的直打架，如果在那间影音室再睡一会儿应该现在的状态不至于如此，不过……
“我说，ZERO。”
还有什么要说的，是准备要讲睡前故事吗。
“那个冲矢昴，他知道的情况比你想的要多。”
比如说什么，好困，就不能等醒了再说嘛。
“要稍微谨慎一点……不然的话……我……”
我知道了啦，已经没有办法比现在更谨慎了，Hiro你才是，不要去关心冲矢的事，这辈子都不要再和他扯上关系了。
剩下的，我会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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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报战的能力上，FBI在全世界的范围内都很少处于下风，这也是赤井选择加入这个组织的原因之一。
情报比什么都昂贵，比什么都来的有意义。
在这个时间节点上，他想起了很多，包括朱蒂和詹姆斯特地提醒他的留意身边有没有特别反常的事件。
包括他自己发现的，在昨晚临时上阵帮助安室透勉强把谈判对手给控制住了之后，他用了对方的手机叫了后援。
那个时候手机的屏幕确实是摔碎了，但是手机本身应该是运作正常的，包括电量，尽管没有特意去看但是待机一晚上绝对没有问题。
那台手机看起来还很新，不会在短时间内走电。
结果在他把安室抬上车后，把手机放在一边，拿起来的时候居然意外的发现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无论摁什么键都没有办法启动。
接上了车内的充电线也不行。
结果上来说也就是报废了一台手机，再怎么仔细研究也没有办法从这个切入点入手来获得什么，只是没由来的想到了FBI所说的黑客入侵事件。
完全没有任何联系。
甚至如果用黑客的手段来入侵一台新买没多久的手机。
“这可真是有意思。”
放弃似的靠到椅背上，赤井自认为在美国的时候学习了超量的电脑知识，一般的黑客他也完全可以不当对方是一回事。
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实践出一套完美不留痕迹的入侵智能手机的方法。
何况还是陌生人的手机。
多亏了这点无用功，让他时隔不知道多久又回忆起了像个愣头青一样刚去到美国时那种焦头烂额的浮躁，这比让他一个32岁的FBI探员写大学作业更让人头疼。
调查本就是无用功占多数，面对重大刑事案件的侦查，警方和FBI的科研部门要为了任何一丁点不起眼的线索忙上好几个通宵。
没有关系，窃取情报的黑客和安室的手机突然不明原因的报废没有关系。光是能得到这个结论心情上也会略微轻松不少。
拿起手机的瞬间从屏幕的反光中见到自己的脸。
用久了冲矢昴的身份后，现在看见自己本来的脸居然还觉得有些陌生，没有佩戴以前喜欢戴的绒线帽，一头黑色的短发微微卷曲，因为没有打理的缘故显得凌乱不已。
仔细看得话下巴那边已经有了一些胡渣。
总有一天他也必须用这张脸来面对所有，虚假的身份不可能用到天长地久，在那之前，还需要多少时间来化解他亲手造成的隔阂。
很久吧，可以的话他自己还是希望这个时间越短越好。
就像安室其实本来就知道冲矢昴的皮囊之下就是他赤井秀一，他也早就知道对方的真名不是安室透也不是波本。
知道也不会提，知道也不会说。
假装听不见假装看不见，这样的日子，总有一天会走到终点……
以他还未知的方式。
————TBC————
